云雪霏眼睁睁的看着天色一点点黑下来。

不知道过了多久,霍衍昭走了进来,一步步走到她的面前,单膝跪在她面前,扶住了她的肩膀。

“雪霏。”他的声音沙哑的厉害,脸色也憔悴极了,短短几个小时而已,他的胡茬就冒了出来。

云雪霏怔怔的看着他,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。

“雪霏,该吃饭了。”霍衍昭沙哑的笑了笑,“你恨我也好,怨我也好,但是不要惩罚你自己……”

云雪霏依然不说话。

霍衍昭捉住她的手,放在自己的胸口:“我让厨房煮了一点汤,你喝一点,好不好?”

云雪霏睫毛轻颤,忽然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。

她伸手推开他,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,往外走去。霍衍昭跟在她的身后,看着她跌跌撞撞的走路,几次伸出手欲扶住她,都被她毫不犹豫的推开。

霍衍昭的笑容愈发苦涩。

云雪霏来到厨房,坐在餐桌前,慢吞吞的喝着汤。霍衍昭坐在她的对面,看着她苍白的脸颊,心疼的几乎无法呼吸。

都是他的错,他亲手造成了这一切。

云雪霏喝完了汤,似乎恢复了一点力气,她抬起头,终于开口:“衍昭。”

“我在!”霍衍昭蓦地抓住她的手。

云雪霏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,但是失败了,她垂下眼睛,轻声说:“不要对那个女人做什么,就算她居心不良,也罪不至死。你没必要因为这种事沾上血腥。”

“雪霏,我……”他苦涩的笑着,最终点头,“好,我答应你。”

“她说她怀孕了,是真的么?”云雪霏轻声问道。

“……是。”事已至此,霍衍昭没有试图隐瞒任何事,“我下午查到了她的就诊记录,但是我不确定那份记录是不是真的,更不确定孩子是不是我的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