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芷兮。”他忽然开口，“我发现，我有一个重大的疏忽。”

“什么？”苏芷兮睁大了眼睛。

“夏心瑜在这里。”他微微蹙眉，“而她是一个女人。”

“所以……”苏芷兮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。

“所以只要她靠近我，我基本上就失去了战斗力。”他的额头上已经开始渗出了冷汗，“而现在，我感觉到她在朝这边走近。”

苏芷兮感觉那一瞬间自己的心脏都停止了跳动！

是的，她早已知道赫敬尧有这样的毛病，但是平时，他身边保镖不离身，除了她没有别的女人能靠近他一步，所以苏芷兮从来不曾见到过他发病的样子。

直到这个时候！

看到他额头上的冷汗，苏芷兮又是担忧又是心疼，如果不是为了她，他也不至于落到这样的境地！

想到这里，她死死的抓紧了手里的枪，哆嗦着开口：“没事，有我在，我来保护你……”

饶是眩晕感越来越重，赫敬尧还是忍不住笑了一声。

他断断续续的在她耳边说：“别……别开枪，子弹有限，除非你能一口气杀掉他们所有人……否则只能让你自己受伤。”

他原本以为有他在，足以保护好她，可是……

赫敬尧的心底涌起了几分自嘲。这么多年，他被保镖保护的太好，不知道多少年不曾发作过，以至于他都忘了当自己发作起来的时候，有多么迅速，多么严重。

“对不起……”他压低了声音，在她的耳边吐出这句话，“芷兮，不要挣扎，更不要冲动。无论……无论夏心瑜提什么要求，都答应她……”

说完，他的身体趔趄了一下！

苏芷兮猛的把枪扔在地上，扶住他：“敬尧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