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他们依然不曾放弃。毕竟对隐修会来说,你我都是一个耻辱的证据。”裴远琛漠然的说着,“难道您打算永远活在他们的威胁之下吗?”

“哦?他们的确很讨厌,但还不至于真正的威胁到我。”威廉·索伦笑了,“真正活在他们的威胁之下的人,是你吧?我的孩子。”

他有权势,有金钱,纵然隐修会同样恨他入骨,也很难真的把他除之而后快。

而裴远琛,孑然一身,对隐修会来说,除掉他显然要容易的多。

裴远琛当然很明白。

他淡淡的笑了起来:“既然如此,那就不麻烦索伦先生了。”

说完,他毫不犹豫的挂断了电话。

但是他依然没有动,保持着静静等待的姿势,十几秒以后,手机又一次响了起来。

裴远琛的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。

他按下接听键,淡淡的说:“索伦先生,您还有什么指教?”

“你毕竟是我的孩子。”威廉·索伦感慨,“我怎么忍心让隐修会那群老头伤害你。”

裴远琛轻嗤一声,懒得跟他虚伪。

“索伦先生,你是什么人,我心中有数。”他冷淡的说着,“如果您不需要我的帮助,您永远也想不起来你还有我这么一个孩子。”

索伦家错综复杂,这段时间,威廉·索伦的日子也不好过,他唯一的婚生子身患绝症,命不久矣,很快他就要面临独木难支的场面。

哪怕裴远琛只是一个私生子,那也是他的孩子。他需要裴远琛的帮助。

威廉·索伦沉吟了一会儿,才笑着开口:“你果然是个聪明的孩子,既然如此,你尽快来一趟LA,我们见面详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