献俘大典之后,朱慈烺便没有再住进紫禁城,而是重新回到了澄清坊的老屋里。

只不过,朱慈烺只是看了一眼遍布锦衣卫密探的老屋,便不由摇头。

好在,有司恩在,朱慈烺也不怕这里变成旁人进不得的深宫。

“大伴,一年没见啦。”朱慈烺看着多了几根白头发的司恩,感怀着道。

司恩则是喜不自胜地看着朱慈烺,不断地道:“殿下比过去康健许多,长得高大了。真好啊,真好啊。”

怀旧了几句,朱慈烺招了招手,将一旁的司琦拉了过来,对司恩道:“大伴,你们父子也是许久没见了,来看看这个小子有没有长进吧。”

说着,朱慈烺便看了一眼有些畏惧的司琦,笑着走进了老宅里。

刚一进老宅,朱慈烺就见到张镇到朱慈烺身边道:“殿下,有人求见。兵科都给事中,鲁应遴。”

“兵科给事中?”朱慈烺一听,却是有些愣了:“嘶,打上门了?”

不过朱慈烺看了一眼张镇的表情,示意让其继续说。

果不其然,张镇便道:“举止颇为谦逊,道是要上言建策,顾绛先生也是认得此人,极力举荐了。”

也怪不得,朱慈烺而今事务繁多,身边每日出现的要员不计其数,怎么可能刚回家就冒出一个来意不明的人物。

“招贤纳才,这亦是当今要务。一会儿,让顾绛过来,把我这句话传达出去。”说完,朱慈烺朝着张镇拍了拍肩膀道:“去将这位兵科的清流请过来,然后我便放你一个大假。想必你还有许多老友未见吧,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。我可不想我手下大将过得没滋味,去吧。”

说完,朱慈烺到了偏厅,沏了一壶茶。倒了两杯后就 见到了来人。

“可是鲁兵科?请坐。”说完,朱慈烺起身一招手,将茶杯放好,便微笑着注视眼前这位男子。

“臣下拜见殿下。”鲁应遴倒是一板一眼给朱慈烺行了个礼。

朱慈烺笑着。没有开口,只是静候鲁应遴开口:“殿下,微臣不是为了当面斥责殿下来的。是谓入侵建奴阿巴泰一事,臣深有感慨。”

闻言,朱慈烺倒是面色一动。

鲁应遴继续开口道:“去年十一月。臣闻阿巴泰右路大军攻破长城,破蓟镇白广恩部,进犯神州,深为激愤,便上书航海攻心之策。”

听到这里,朱慈烺倒是一下子有些想了起来:“原来此策为鲁兵科所奏,倒是小王失敬了。”